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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同:纵有疾风来,人生不言弃

  刘同:纵有疾风来,人生不言弃

  有一种孤独是:

  与志同道合的人定下目标,没皮没脸地往前冲,等到离光明不远的时候,你扭头一看,却发现志同道合的人已经不见了。

  谁也无法预计自己在何时会遇见怎样的人。

  经过多年的回忆,我发现,人与人擦肩时,往往会投来短暂且善意的眼光,你以为对方只是在浅显地打量,但对方表达的却是友善的“你好”。你伸出手,便能并肩行走。你错过,便再无下文。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开始都很简单,只是相识之后,才会随着时间与相知而变得越来越复杂。

  1999年,我18岁,从湖南的小城市郴州进入省会长沙读大学。从未接触过同城之外的同学,也从来没有认真使用普通话与人交流。连起码的问候,也只是在佯装的自然中探索前行。那时的我是一个极其缺乏自信的人,唯唯诺诺的性格,最先生厌的人便是自己。

  因为不知道如何与同学交流,穿了军训的服装便把帽檐压得很低,尽量不与人目光对视,尽量避开所有迎来的注视。坐在床沿上,看各地的同学迅速地彼此熟络、互相递烟以及刚开始流行不久的互发槟榔。香烟和槟榔递到我这儿时,我很僵硬地摇头,本来想说谢谢,也许是因为普通话使用不利落,也许是因为脸涨红的原因,总之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害怕与人交流,居然就喜欢上了军训。站得笔直,任太阳拼命地照,彼此不需要找搭讪的理由,也不需要找如何继续话题的转折点,教官在一旁狠狠地盯着每一个人,谁说话就严惩谁,这样的制度也正合我意。

  湖南师范大学很大,正赶上我们那年扩招,新生特别多。师范大学的传统是军训期间要编一本供所有新生阅读的《军训特刊》,这个任务自然由我们文学院来完成。我还记得那是一本每周一期的特刊,上面是各个院系同学发表的军训感悟,不仅写了名字,还写了班次。特刊并不成规模,但对于中文系的我们来说却是趋之若鹜。而它产生驱动力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第一期的卷首语写得很好,落款是李旭林,99中文系。

  99中文系,和我们同一年级,同一系别。在大多数人什么还没弄明白的情况下,居然就有同学在为全校新生写卷首语了。同学们争抢着看特刊编委会的名单,“李旭林”三个字赫然印在副主编的位置上。

  这个名字迅速就在新生中蔓延开来。再军训时,有人悄悄地议论,那边那个男孩就是李旭林。顺着同学的指示看过去,一位身着干净的白衬衣、戴金丝眼镜、面容消瘦的男同学正拿着相机给其他院系的军训队列拍照片。

  后来听说他是师范中专的保送生,家里条件不好,靠自己努力争取到读大学的名额。写文章很有一手,所以一进学校就被任命为文学院的宣传部副部长。再听说,他在读中专的时候就发表了多少多少诗歌、多少多少文章,女生们在聊起“李旭林”三个字时眼神里全是光芒,闲聊的信息里也包括了“他的字是多么的隽永,家境是多么的贫寒,性格是多么的孤傲”,印象里的才子就应该是这样的。

  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能与这样的人成为同学,当然也就更没有想过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即使后来知道他与自己是同乡,同样在郴州城里读了好几年的书,但感觉上的那种遥远仍然存在,不因同乡这个词而靠近。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过那样的感受--自己与他人的差距不在于身高、年纪、出身或是其他,而是别人一直努力而使自己产生的某种羞愧感。我觉得我与李旭林之间便是这样的差距。

  大学生活顺利地过了三个月,院学生会招学生干部,我也就参照要求报了宣传部干事的职位。中午去文学院学生会办公室时,李旭林正在办公室写毛笔字,看见我进来便说:“同学,你毛笔字怎么样?”

  除了会写字之外,我的字实在算不上规整,更不用提有型了。

  看我没什么反应,他一边继续写,一边问我的情况。

  我没有发表过文章,也从来不写文章,字也写得不好,只是中小学时常常给班级出黑板报,没有其他的特长,唯一的优点恐怕就是有理想了,连性格开朗都算不上。

  “哦,对了,我也是郴州的。”最后我补充了一句,同时咧开嘴笑了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实在无法在各种对话中找到与对方的一丝共鸣,那是我不丢面子地解决自己尴尬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使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也能全身而退。

  “哦,是吗?那还挺巧的。”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并没有看到我灿烂的笑,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毛笔字上。

  我略带失望地继续说着,“我想报名学生会的干事,具体哪个部门我也没有要求,总之我会干事情。”

  “那你下午再来吧,我大概知道了。”他依然没有看这边。

  “那先谢谢你了。”我不抱任何希望地走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刘同。”

  “我叫李旭林。”

  “我知道。”

  “哦,对,你说你也是郴州人… …”这时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我,身形与脸庞一样消瘦,但不缺朝气。看他的嘴角微微地笑了笑,我补充了一句:“早在《军训特刊》时就知道了。”

  “哦,这样啊。那你住哪个宿舍?”

  “518。”

  “我在520,就隔一个宿舍,有时间找我。”李旭林的语气中有了一些热情。那一点点热情,让我觉得,似乎,他平时很少与人沟通,更准确地说他似乎也很少有朋友。印象里,他一直独来独往,没有打交道之前,觉得他瞧不起人。而那句“有时间找我”却让我笃定他一定不是客套。

  “真的?”

  “当然,都是老乡嘛,互相帮助一起成长。”话语中带着惯有的保送生的气势,但并不阻碍他的真诚。

  我妈常托人送很多吃的过来,她害怕我第一次在外生活不会照顾自己,牛奶一次送两箱外加奶粉十袋。同宿舍的同学结伴出去玩电脑游戏了,我就拿了两袋奶粉走到520宿舍,李旭林正在自己的书桌前写着什么,我进门时把屋外的光影遮成了暗色,他扭头看见我,立刻把笔搁在了桌上,等着我开口。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我妈担心我,于是托人送了很多东西来,我吃不完,也没几个朋友,所以给你拿了过来。喏。”李旭林的脸涨得通红,忘记他当时说了句什么,然后将桌上的稿纸拿过来给我看,以掩饰他的不安。

  上面的话已经记不清楚了,依稀是有关年轻放飞理想的壮志豪言,排列和比喻相当老练,不是我的能力可以达到的。环顾寝室,他的床位在第一个下铺,阴冷、潮湿,墙面上贴着他的毛笔字,大约也是励志之类的话,再看他的眼神,对未来充满了信心。那是我之前所不曾接触过的眼神。

  有时寝室熄灯了,我们会在走廊上聊天。我从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崇拜,刚开始他特别尴尬,后来他就顺势笑一笑,然后说:“其实一点都不难,我看过你写的东西,挺好的,如果你能坚持下去,我保证能让你发表。”

  一听说能发表,我整个人就像被点燃了一样。如果文章能发表,就能被很多人看到,一想到能被很多人看到,我突然就增添了很多自信和想象中的成就感。

  在他的建议和帮助下,我开始尝试着写一些小的文章,他便帮我从几十篇文章里挑出一两篇拿到校报去发表,拿着油印出来的报纸,他比我还兴奋,他常常对我说的话是:“你肯定没有问题的。”

  这句话一直都有印象,以至于今天,如果遇见了特别有才华,但却没有什么自信和机会的人,我都会模仿李旭林的语气说:“加油,你肯定没有问题的。”因为我深知,对于一个对未来没有任何把握的人,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的坚定和暖意。

  再后来,他成为了文学院院报的主编,也就顺理成章找了每天愿意写东西的我当责编,帮忙负责挑错别字,帮忙排版,帮忙向师哥师姐们约稿。

  我问:“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挑我做责编?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他说:“那么多人,只有你会坚持每天都写一篇文章。好不好另说,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希望越写越好。”

  这句话至今仍埋在我的心里,无论是写作还是工作。很多事情,我会因为做得不够好而自责,却从来不想放弃。好不好另说,能一直坚持下去,并希望越做越好,是我永远的信条。

  大二到大三那段做院报的日子里,有关表演话剧的理论、电影的影评、关于诗歌的理想、回忆质朴家乡的文稿… …一篇一篇在我手中翻阅过,生活中一个个或面无表情或热情开朗的他们,内心的世界远比我想象中更热烈或更宁静。

  回想起那段时光,再看看现在的自己。与以往不同的是,我现在越来越少看周围朋友的文字了,总是试着从表情中读取他们的内心,其实这不准确也不够负责,了解一个人,要看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那才是他的内心。

  关于贫困这件事,李旭林并不当作负担,而是一如既往地无所谓。一个月的生活费来源全是不多的稿费,有时吃饭我执意埋单,编造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我妈来看我了,我爸给我的私房钱,我舅欠我的压岁钱。他看着我,最后总会叹一口气,然后说:“我知道你为我考虑,但请真的为我考虑才好啊。”

  这句话,我听了几次都没怎么懂,仍旧凭着一腔热情抢着付账,他也一再执意争抢,只是总摇摇头,略微苦笑。

  无论生活费如何窘迫,李旭林一直都是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大四毕业时,他出版了自己的诗集,是他多年的作品,薄薄的一本,一个字一个字都是他在停止供电后的烛光下写出来的。他送给我的诗集扉页上写了我的名字,以及与我共勉的话。其实那时我们见面的机会已经很少了,我每天都去湖南台实习,而他也常常奔波于报社,我们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努力。他把诗集送我时,眼含热泪,我也瞬间红了眼眶。大学四年,我们无数次畅想自己的文字能结集成册的那一天,我们知道彼此一直没有放弃过写作。

  大学毕业后一年,我在学校旁边的商业街遇到他。老朋友相见,满篇腹稿却无从说起,他问我怎么样,我说挺好的。他说他也挺好,就是忙。

  这几年来,我零星听到有同学说也在那条商业街遇见过他。他带着女朋友,和同学们交换了名片,名片上写着教育报社。这是我听到的唯一的关于他的消息,但也足以自傲了,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理想:从师大毕业,当一名教师或者教育战线上的工作者。由于大学里他朋友很少,后来我来了北京,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但他的作品还在我书架上摆着,希望下一次遇见时,我能够亲手把自己的作品送给他,并告诉他:大学毕业后,我出版了第一本小说… …直到现在也没放弃,直到未来。

  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很多很多的转弯,但总有那么几个人让你转弯时不心惊不胆战,告诉你朝着那个方向就对了,并给你强大的力量。如果在大学没有遇见李旭林,我也许不会走上写作这条路,一写就是15年,有没有成绩另说,但在这样的坚持中,我看到了真实的自己,也在长年累月堆积的文字里,读懂了自己。

  后来的日子里,我也遇见了一些有热血、有温度、有才华的年轻人,虽然不认识,但我总是有勇气迎上去,说一句:你真厉害,一定可以的。看着他们那种惶恐又不知所措的眼神,我总会想到自己。偶尔,他们也会酸酸地对我说一句:“同哥,谢谢你哦。”我就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忽略掉,当年李旭林就是这么对我的,我觉得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老帅了。

  我想,未来一定还有机会见到李旭林,而我们也将像大学时那样,两个人坐下来,吃吃饭聊聊天,为彼此骄傲。我想对他说的话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谢谢你改变了我,让我能够成为力所能及去帮助别人的人。

  自己不改变的话,新的一年也只是之前的重演

  文/卢思浩

  每年的一月我都非常矛盾,不能接受自己又老了一岁,就像不能接受吃到一半的小龙虾被人端走了。混蛋!还我小龙虾!还我时间!

  但我又暗自地期待新一年的到来,仿佛每一年我都是这样。我总觉得新的一年我就可以转运,我就可以重新洗牌,我就可以从头开始,我就可以焕然一新。

  于是在这样的循环里,我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有那么好几年我都在年初时信誓旦旦,在年末时黯然神伤。

  好在最近我逐渐摆脱了这样的状态,尽管每次老一岁时,我还是有小龙虾吃到一半被人端走的感觉。

  曾经无比焦虑时,我上网搜所有的能用得上的资料。我买了四本单词书,我在人人搜集各种有用的资源,我下了很多的电影,我下了很多的演讲稿,我把有用的图片单击右键另存为。和我的好基友开始自己的计划:每天背一百个单词,每周看一个公开课,每周看一本书。为此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做好了互相惩罚。

  比如如果我少背了两个单词,他就会在我脸上涂鸦然后拍照…我心说我走的是偶像派好吗!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做呢!然后那两个月里我被他拍了10次。

  不要想看到这些照片,已经全数被我摧毁了。

  我的好基友也是这样,他因为电话从没断过,就把自己的计划一拖再拖,然后就没能实现计划。

  因为这事儿他特憋屈,最后归结于这是整个宇宙并不想要他学习,他应该顺应宇宙的意思。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太过于一本正经,所以我居然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是个绝好的例子。

  绝好地明明有下定决心改变,却没有动力把计划实施到底的例子。

  我们想改变世界,但我们连改掉自己深恶痛绝的习惯都改不掉;我们想要出去旅行,却连下楼买菜都懒得走;我们想要精心看几本书,却连翻开第一页的勇气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开始了,却又坚持不下去。

  因为你觉得自己有努力过。你买书了,你下载了,你看了公开课,你开始背单词了。事实就是你有努力,你有开始,只是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进度。没有行动力的后果便是拖延,拖延让你第二天的任务猛增,越拖下去就越危险,它会让你开始抱怨不公平,开始觉得时间不够用进而产生焦虑,最后消磨你的斗志,打击你的信心。

  于是我们被卡在中间,我们不愿意就这么下去,但又找不到改变的办法;我们不甘于现状,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摆脱困境。也不是没有努力,只是不知道努力去了哪里。

  信誓旦旦有多容易变成说说而已呢,大概就像你说“新的一年我一定要改变”一样那么容易。

  只是改变又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曾经是个极度焦虑的人,因为焦虑所以拼命赶路,因为拼命赶路反而忘了自己要什么。我翻山越岭,从不曾看风景;等越过山丘,才发现空无一物。

  我开始明白收集从来不等于了解,我下载了无数资料我买了很多本书,不去看不过等于白纸一张。我那时事事要求结果,看书就得挑大家都说有用的看,拼命地想从里面找到捷径找到哲理;做事就得挑回报大的事情做,拼命地想要去得到某个结果,却发现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于是我开始强迫自己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不管是谁写的,只要是我当时买的,不管别人说看这样的书有没有用,我都开始用心看。慢慢地我发现一周看一本书,其实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于是我开始强迫自己每天都坐在电脑桌前,思考一些东西,不管那些思考到底能不能成为文字,我都要沉下来。慢慢地我发现成了习惯之后,沉淀并不难。

  最难的是养成习惯前的那几天,我强迫自己不看手机,手机的唯一用途就是放歌。朋友圈不刷微博我也不看,我对自己说两小时不看手机又不会少块肉,只要你这两小时内看了手机你就会永远吃不到小龙虾。没想到这样的心理暗示极其有用,慢慢地就习惯了。

  建立信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去做那些让你头疼的事;打败焦虑的最好办法,就是去做那些让你焦虑的事。想象出来的困难,总比实际遇到的困难难缠。刚开始做时都会觉得困难,给自己设个时间期限,在这个时间内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很快你就能发现其实自己也能投入其中。

  自己不改变的话,新的一年也只是之前的重演。想去的地方没有去,想谈的恋爱没有谈,想做的事还是没有做。日历一页页翻,时间一点点走,可你困在原地。等待也好,迷茫也好,都不要把自己留在原地。新一年不代表新的开始,如果你没有行动;只要你下定决心,每一天都可以是新的开始。

  所以不要再说新的一年我一定要改变,不要再去列繁琐的计划,从现在起,此时此刻就改变起来。

  说说而已都很简单,我们都不能这么屈才了自己,配不上所受的苦,又辜负了自己的野心,不上不下最难受。那么就去做一些牛逼的事情吧,比如改掉你最痛恨的一个坏习惯,或者做一件自己很想做却没有做成的事情。

  年轻人,在心里竖一杆精神与物质的天平

  文/老杨

  很久以前在网上看到一张图片,年轻漂亮的法国车模站在一辆高档轿车旁边,穿着典雅,举止高贵,中国车模站在旁边,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豹纹裙,拉低领口,一对36D的大胸呼之欲出,翘起臀对准亮起一片的闪光灯。图片下被顶得很火的留言写着,在国外,车模诠释的理念是“像她这样的人才能开这样的车”,在中国,则变成“开这样的车才能干她这样的人”。

  一句话,虽粗俗鄙薄,却一语中的地道出现代人的精神症候。这是一个慌张的时代,人们专注于经济的迅猛发展,却不顾精神建设的落后,“拜金主义”“有钱没素质”“有钱便是爷”的现象比比皆是。经济和精神发展的不均衡,也造就了一场全面而壮观的物质比拼,小到比较文具和洋装的幼儿园娃娃,大到相亲前逼迫父母买婚房的年轻人,老到公园里晨练时把儿女吹到神乎其神的七八十岁老人,都活在物质攀比的重压下。快节奏的社会里,成功成为一场残酷的计时赛,头脑和内心中的无形资产不得参与评分,有形资产才是可以最快分出胜负的资本,大到爱马仕,保时捷,北京五环内住房,小到苹果,签证,海蓝之谜,都是权力与身份的象征,而年轻人又尤其热爱一步登天的传奇。几年前非诚勿扰一位女嘉宾标榜非富人不嫁,大胆发表言论“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面笑”,一夜间红遍大江南北,遭到全国观众的痛骂。可是当一个人说出这样的想法,就代表有一百万一千万甚至更多的人在沉默点赞着同一个观点。很多本可以大有作为的年轻女孩,因为耿耿于怀小时候亲爹买不起的那双彪马,长大后就开上了干爹的宝马,而更耸人听闻的新闻里在讲,17岁少年为买一部苹果手机,不惜卖肾换钱,搭上了一生的健康和幸福。人一旦把物质欲望当做人生导航,就很容易迷失,精神与物质的天平失了衡,打翻原本踏实向上的生活态度,散落下的,是衣贵洁不贵华年代的逝去和笑贫不笑娼的社会悲哀。

  在国外的几年中,感触最深的是中国人和西方人对待物质生活天壤之别的态度。西方人的富裕,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大家的物质生活大多非常简单,穿十几块钱洗得发白的T恤,用十九块钱的非智能手机,开九几年的二手车,谈恋爱时买一盒五块钱的比萨饼在公园里约会,家庭出游时爬山钓鱼买两块钱一包的薯条到海边喂海鸥。富人家的小孩和穷人家的小孩,都要经历十六岁出门打工十八岁独立生活的阶段,没有阶级上的划分,贫穷和努力来得都很坦诚。而中国人却是最不愿意暴露贫穷的民族,年轻人从十六七岁就开始攀比衣服和鞋子的品牌,用最新款手机拍下一顿三百块的西餐和一个几千块的名牌钱包,发到琳琅满目的社交网上去和同龄人一决高下。物质已经成为衡量幸福的唯一标准,可越是急切地用外在的东西去证明自己,也许就越出卖了内心的贫瘠。国外地铁上随处都有看书看报的年轻人,这种景象在国内的公交车,地铁,火车和飞机上都是看不到的。我在身边做过一个小范围的调查,走出校园后的八零后,“一年看不完一本书”的现象,非常普遍,这是一个开放的年代,很遗憾我们却把内心紧闭,为灵魂插上沉重的门栓,用物质的欲望拦截住生命中无关金钱的美好。然而在西方,音乐,电影,和书籍是最基本的精神补给,不管处于何种年龄段,大家都有无关利益的爱好和精神目标,一个人的价值来源于内心的修养,和外在的物质体现并无太多关联,只有在心里竖一杆精神与物质的天平,保持两者之间的平衡,才能在浮躁的生活里,拥有坚定的梦想和恒久的幸福。

  最近几年我参加过几次大大小小的聚会,心理受伤严重,我总是会被人毫不留情地指出,“怎么还在开这么破的车?”“你的包包该换了吧?”“女孩子应该戴一点贵重的首饰”。仿佛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应该背着爱马仕,戴着金链条,开着保时捷满街招摇才算是正确的形象,而我这样,穿着白T恤牛仔裤,背着帆布包,清汤挂面地开一辆破尼桑的女生就一定是“穷酸的”,“不幸福的”, “没有追求的”。我不是不稀罕豪华的跑车,可我还停留在驾驶小尼桑的能力,怎么能踩得动保时捷的油门呢。很多时候,现在得不到的物质,不是因为还不够富有,是因为精神上尚且单薄还驾驭不了,而精神丰盈的人或许已经不再需要去用物质美化自己,就像郭美美开玛莎拉蒂秀豪宅存款你也没觉得她有多尊贵,周润发坐地铁逛菜市场你却觉得场面美好。

  我常常会听到西方朋友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中国人那么有钱,却又那么不开心?”他们口中的“不开心”,是指走在路上和迎面走来的黄面孔打招呼,看到的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这样的黄面孔,一张又一张,蔓延过奥克兰天价地皮和高价学区房,几百万的农场和果园,数不清的盈利生意。我和朋友开玩笑,“这张不开心的面孔,很可能上午给老刘打了个电话,发现他刚刚投资了几栋海边豪宅,比自己的还大上几亩地,心里觉得不舒服。”中国人的快乐,往往是建立在别人的不快乐之上,而很多时候,这种物质攀比后带来的幸福感,是禁不住推敲的,就像每次坐公交车,互不相识的七十几岁中国老人,凑到一起,高谈阔论房价的涨势和儿女适时的投资,这个八十万那个一百三十万接下来或许还有一千万,一番慷慨激昂后各自分手,匆忙赶路,因为他们花一个小时穿越半个城市,要赶在天黑之前,去最便宜的超市里买烂掉一半的特价菜,把巴菲特用于股市的一句话放在这里特别合适,只有退潮时,才知道谁在裸泳。

  而一杆精神与物质的天平,最好的状态又是什么样的呢?

  初到国外那一年,我搬过十几次家,最后落户于一户北京人家,颠破流离中见识了很多房东夫妇,大多定居已久,有立足的事业和房产,开豪车,吃鲍鱼龙虾,富太太组团去LV拿新品,富少爷结伴去赌城奋战一个小时热身输去两千块,而我最后落户于的一户北京人家,却让我体会到了前者所不可相比的富足,不是来源于物质的富裕,而是来自于生活的饱满。房东是一对五十几岁的平凡夫妻,有一个刚刚上大学的儿子,全家移民十几年,经历过语言的障碍和寂寞的吞噬,是最辛苦的移民一代。两个人住在普通的三室一厅里,房子里的装饰多是房东阿姨手工制作的玩偶,阳台上是精心伺弄的十几种多肉,栽在二手店淘来的奇特花盆里,几株明艳的向日葵摆在叔叔亲手打制的花架上,昭示着生活的幸福美满。阿姨似热爱生活的少女,拍下春天第一簇樱花的盛开,洗印装裱挂在客厅的墙壁上,在悠闲的午后为女友的小孙女缝制一双可爱的婴儿鞋,在情人节把用圣女果摆成一箭穿心的图片发给我。她和叔叔在一起听交响乐,依偎在客厅里看一场黑白的电影,把好看的书介绍给我看,送我封面浪漫的日记本,也敲响我的门把一盘香气扑鼻的老北京糊塌子交给我。一杆精神与物质的天平,一端盛装着朴素的衣食住行,另一端是阳台上茂盛的多肉,精致的婴儿鞋,交响乐和老电影,意义深刻的小说……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相貌平凡,开一辆掉漆的旧车子,在二手市场里淘奇怪的小玩意,随便围一条淘宝的围巾却带着范思哲的高雅大气,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岁月无法摧毁,物质企及不到。

  陈道明写过一篇文章,闲聊家长里短,“我不太花钱,我要是手里有五千块钱,这五千块钱能在兜里搁三个月。我太太比我要节俭许多,她去的基本上都是打折的地方,这可能也是个乐趣。”纵观中国的影视圈,有几个琴棋书画样样通晓的陈道明,安心过这样一种淡泊名利的日子。我想,如果娱乐圈新生代的年轻明星们,可以把炫富的时间用来完成内心的修行,那中国电影冲击奥斯卡金像奖就指日可待了。

  我亲爱的年轻人,你无意中读到这篇鸡汤,正在匆忙赶路,前方有高档皮包车子大豪宅在向你招手,你撇撇嘴埋怨我,“人各有志,你干嘛要来阻止我的努力呀。”我没有干扰你的物质梦想,它和其他梦想一样崇高美好,可是请看一看那熙熙攘攘的街上,每天有无数挎着LV新款皮包的女人从你身边走过,有些人举止优雅,有些人粗俗聒噪,你总是可以迅速地对一款皮包作出真假的心理裁断。如果你以一脸“一定是A货”的表情望着某个暴发户般的女人时,并不是因为那冒出线头的拉链出卖了她,而是因为有些人的气质,还配不上她的物质。

  亲爱的,我只是不想你同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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