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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青春献给了荧屏——倪萍

  她把青春献给了荧屏——倪萍

  倪萍1990年进入中国中央电视台,主持了十三届春节联欢晚会和各种大型晚会,(一个真实的倪萍)是中央电视台迄今为止主持现场直播大型文艺晚会最多的节目主持人之一;在央视做了13年一姐,直到离开舞台。

  从《美丽的大脚》到《浪漫的事》,她在荧幕上的表演丝毫不逊色于她主持的功力。从主持人到演员,(励志人物)倪萍是过度的最为自然的一个。1997年出书《日子》,2010年《姥姥语录》到2012年《倪萍画日子》她的书画和她的表演一样自然中透着智慧。

  2014年在众多央视知名主持离职的浪潮中,倪萍选择了回归。阔别舞台与话筒多年,倪萍的变化当然不是一点。她说,她也曾纠结和犹豫,因为观众的要求更高了,她担心自己无法胜任。时隔多年,她学会了更多的倾听而不只是表达。

  记者:第一个问题是,倪萍老师您收到的印象最深刻的母亲节礼物是什么?

  倪萍:我从来没收到过母亲节礼物。(www.lzdaxue.com)

  记者:为什么?

  倪萍:因为我们家里从祖上到现在没有这个传统,所以也从来没有礼物这方面一说,我孩子从来没给我送过,我也从来没给我妈送过,我妈也没给我姥姥送过,因为我们曾经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是祖孙四代在一块,要是过母亲节至少得有三个母亲,谁也没给谁送过。

  记者:就是一种家里的习惯,可能长期在一起,觉得每天是不是陪伴妈妈的时候每天都算母亲节?

  倪萍:不光每天,我们家里好像就没有这个送东西的习惯吧。

  记者:家人之间互相也不送,别的节日也不送?

  倪萍:对,需要什么就买什么,就分咐谁去买,需要什么就管谁要什么,没有想着要有什么节日送礼,买东西,需要就去买,不需要也从来没有做过这个。

  记者:额外的买过?

  倪萍:没有。

  记者:在观众心中,您是大家特别熟悉的主持人的形象了,您觉得母亲这个角色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倪萍:它是一个特别自然的事儿,每个女人有条件就都可能做一个母亲,而且这个母亲没有一个说我要做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一切都是自然的,是在实践当中去体会的,你比如说你生了一个很健康的孩子,没有病,你就不会想到说我要抱着他上医院干吗,你面对孩子有病你就会很自然的说,我要到医院怎么去给孩子治疗,个人情况不同,所以每个母亲都不一样,在基础上母亲可以为孩子倾注一切,但是具体的方式上不一样。

  记者:您在您的孩子面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呢?

  倪萍:是一个很自然的,很朋友式的,同时也是一个大家互相交流,因为我有孩子比较大了,我生孩子那年都38了,快40的人了,对孩子基本上可以觉得是朋友式的,当他懂事以后,可以是朋友式的那种交往,彼此尊重,谁也不强加于谁,我不觉得我是母亲我就要教育他,他也不觉得他是孩子必须得听我的。

  记者:您觉得您这一代的母亲,和您上一代的母亲,就是您的妈妈有什么不同吗?

  倪萍:很不同,这跟一代一代的关系不是特别大,我觉得主要跟性格和处境,因为我母亲的性格属于那种挺严厉的人,然后她所处的那个时代又是生活非常穷困的年代,她所支配的和拥有的非常少,她拥有的只是精神上管理你,希望你能够做一个她心目中那样的好孩子,所以我母亲非常严厉,同时又是非常事事处处都挺管着你的人,我们比如说小时候如果学习不好这根本就不可能,考试就是光看分,你分不行就是不行,现在我们这个孩子你现在不用考第一,你只要说对学习有兴趣,分不是最重要的,完全不一样,我们过去跟我母亲并不能平等式的交谈,基本上她就是真理,可能因为我们小时候是受到那样的教育,我觉得真理不在大人和小孩,而在事实,是真理就是真理,不是就不是,跟年龄、级别都没有关系。

  记者:您觉得您做母亲之后和做母亲之前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倪萍:那多了牵挂了,这是肯定的,因为在没做母亲之前你不知道有一个这样的生命需要你,那种牵挂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牵挂,这个还是比较突出的。

  记者:后来当您发现虎子可能视力上有一些问题的时候,您当时有什么感受,您可能…

  倪萍:当时肯定是很震惊,但是很快我就从那个震惊和悲伤当中走出来,因为你特别清楚,震惊也好、悲伤也好,其实救不了孩子,你只有积极的去面对,带他去治疗,然后争取到最好的效果,这是你所能做的,你哭是没有用的,你哭能把这个孩子的病哭掉?不可能,你就积极的面对,我觉得这是我比较佩服自己的。

  倪萍:我说我比较佩服自己的就是,你面对这个现实,你能够勇敢的接受他,而且是积极的去迎接他,积极的去战胜它,这个是有效果的,否则你哭没有用,悲伤也没有用。

  倪萍:结果也证明了,我这样做是非常对的。

  记者:您在成为母亲之前您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吗?

  倪萍:对,我以前就是个坚强的人,这倒是。

  记者:一直以来您的这种个性都是特别坚强、勇敢的?

  倪萍:对,面对我自己是坚强的,我对别人并不是这样,我就是自己比较刚强。

  记者:我看了您之前接受的一个采访,您在采访中提到,当时您抱着虎子去美国治病的时候,您不会说英语。

  倪萍:嗯。

  记者:您愿意分享一下当时的那种经历吗?

  倪萍:因为没有就是,你不是说你不会说,你急于要找到那个医院,急于要跟大夫讲这一切,旁边又没有翻译,你肯定是连比划带蒙的,原来也有点英文基础,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拼凑,对方大概,大概能明白,就是医生大概能明白,但是逐渐的逐渐的我跟我儿子英语都已经可以了,我们跟医院这些人打交道都已经很熟了。

  记者:您觉得这段经历对您个人有没有什么改变呢?

  倪萍:当然有改变,当然有改变,因为我觉得每一段灾难和苦难都会改变一个人,有的是可能改变整个的坚强了,有的改变成还不如从前坚强,害怕、惧怕,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生存的环境也不一样。

  记者: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您是不是也和儿子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好了,就是更亲密了?

  倪萍:没有假如,假如说孩子没病那会儿是个什么样,没有假如,所以我就认为现在这样就是我们特别正常的好,当他治好了之后那个时候我们就像所有的母亲一样,我说你要什么,我是一个孩子要什么不能全都满足的人,那会儿治好了病的时候我就说你要什么我所有的都能给你买,哪怕你要的这些东西我根本就买不起我也会给你买,他说为什么?我说这是表达我的喜悦,那时候他十岁了,然后他就说,那算了吧,我就买吧,为了看到你的喜悦,呵呵。他就还是个孩子。

  记者:他提了一个什么要求呢,想让您给他买的是什么?

  倪萍:他那时候还是变形金刚嘛,那时候美国是最先进的乐高,他那时候存了好多,后来就把那个提前款,就是国内还没有的他全都买了,要是他没有这个事儿我绝对不会给他买那么多。

  记者:所以他通过这个事儿让您表达了一下喜悦。

  倪萍:他说,他说,他本来说不想买那么多,小孩会非常认真的对待你说的每一句话,当我跟他说,他说你为什么要让我买这么多?我说就是为了表达我的喜悦,我的欢喜,因为那时候大夫说你就不用再来了,等成年以后结婚以后你们再来查,现在就不用再来了,对我来说这是个特大的喜讯,恨不得我都站不住,我书上写了,我说我的眼泪都横着飞出去了,所以我说孩子,你想要什么,所有的我都能给你买,哪怕买不起,他说为什么?我说就是表达我的喜悦,后来我们去那个买了好多的,我说你为什么买这么多?他说就是表达你的喜悦嘛,我说他又是孩子又不是孩子,我们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关系成长。

  他特别,就是应该说比一般的孩子还是懂事一点,因为他那种日子跟我们是一天一天过来的,他不是说突然的抱着上医院,有时候他大了以后我们时候也不回避他,包括花的药费钱,所有为他治病的钱我们都没回避他,他也觉得我们就是,可以帮我们分担一些,比如有时候我们要买什么东西他就说不买了吧,我已经花了很多钱了,我说这点钱也不管用,花,就是我们就会像朋友一样大家彼此分担。

  记者:您好像以前比较少公开的在媒体面前提到孩子。

  倪萍:也不少,还少吗?哎哟,太不少了,太多人问孩子了,一点儿都不少。

  记者:您觉得,因为您毕竟是一个非常著名的主持人,是名人,把孩子曝光在媒体面前,您有什么负担吗,有提前想过这个问题吗,就是不想让那么多的孩子了解您的孩子,要保护他?

  倪萍:没有一个父母是说我主动的把孩子的事儿跟你们说说,但是一部分人知道了之后也问你,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说个别的也还是有那种心地有点怪的人吧,就给你胡拍了一些照片,然后到处乱登,我觉得这些是不好的,有的时候都不是你孩子就说成是你孩子,有的时候是不是孩子的父亲他说成是孩子的父亲,有的就乱说,这也是所谓的名人承受的,我们对这些好像,包括我孩子都好像不是很在意。

  记者:从某种程度上,这件事可能也锻炼了孩子的承受能力。

  倪萍:也没有多大承受,因为他还是正常的学习,正常的,不是说特别,我们没有什么受到特别多的那个,也没有主动的跟媒体说,知道了问起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你看,就是所有的事情对我们家人来说,都没有说绝对的这样或者绝对的那样,行和不行都可以,因为你没有站在他的角度,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所以你也不想指责他,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只有一个我觉得最有力量的是真理,我们都跟孩子相互鼓励的,什么呢?就是事实,你知道吧,这是最有力量的,再怎么说,说我三个眼睛,我为什么不会着急?是因为你自己知道你是不是三个眼睛,这个事实在这个社会当中,我们和孩子都互相告诉对方,这是,这是最有力量的,你不够好,你把自己说成好也不行,因为这个不是事实,你很好,你把自己说成不,别人把你说成不好也没有用,这是事实,一个人尊重事实这是很重要的事儿。

  记者:您觉得家庭和孩子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倪萍:没有一个人会说家庭和孩子不重要,都很重要。

  记者:我看到您之前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有谈到一些您现在对婚姻和爱情的看法。

  倪萍:我从来没有谈过这个,我也没有资格谈这个,所以我没谈过,呵呵。

  记者:那可能是采访有一些问题,您愿意谈一谈吗,就是您现在…

  倪萍:我不愿意谈,因为我没有资格谈这个,我到很晚年很大岁数的时候,我会写的。

  记者:好像您有新书,快出了?

  倪萍:我有什么?

  记者:我是看到您微博上好像在提您有一本新书?

  倪萍:没有没有,我只是写我这个栏目的人物,不是写我自己,我是写我栏目的后记。

  记者:是每一期节目制作的一些幕后的故事?

  倪萍:对,我自己写我的笔记。

  记者:可能是理解上有一些问题。您在子女长大以后,很多父母都会有一点空虚的感觉,您会有这种空虚感吗?

  倪萍:现在还没到那个份儿上,所以还体会不到,因为我孩子才十五岁,明年才上高中,没有这个体会,不好说,但是因为我跟我妈妈、姥姥她们都生活在一起,所以也没有这个体会,我有时候觉得可能将来真有一天孩子去远方读书、去工作了或者什么,我觉得特别好,人生就是,就应该,他只要愿意,说父母在不远行,我觉得谁的选择都没错,你在父母身边呆着,他只要愿意,前提是他愿意,孩子愿意,那就呆着,他愿意远行,对父母来说父母绝对都是遵从孩子的,跟孩子遵从父母是不一样的,我绝对尊重我孩子的选择,他愿意在身边就在身边,他愿意走就走,你说指望你养孩子的目的,说是将来空虚,我觉得那空虚的人孩子在也空虚,不在也空虚,不空虚的人充实的人,孩子在和不在没有那样的固定形式,一个人一个过法,一切其实都归到人的本性上,一个人,你的本性和我的本性绝对不一样,于是你选择生活的方式都不一样,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无论谁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也是这样,我觉得都是特别有道理,都要尊重,你干吗这一辈子是为你活着,即使你是他的孩子,他也没必要为你活着,不一样。

  记者:您心目中有理想的妈妈吗?

  倪萍:我觉得没有绝对意义上的理想,因为还是那句话,家庭不一样,你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包括经济结构都不一样,哪有绝对意义上的理想,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比如说我孩子现在上中学,你看他的学习状态,他放学以后的状态,你就觉得哎呀,这个目前是你很理想的,你做母亲来说觉得你很理想,至少你觉得你从前对他的,特别是有意识部分的影响还是非常好的,就跟前两天我发了个微博一样,我就特别感慨他那个打篮球,球没气了他上后院一个修自行车的地方打气,打一次是五毛钱,我们给了他一块钱,他拿着过去之后,人家要找他,他说甭找了,人家修自行车的人说不行,这是两回事,该怎么着怎么着,找了他五毛钱,说你以后常来这儿就行。

  回来以后我儿子说我今天碰见了一个牛人,我说什么事儿?他该把刚才那个事儿讲了,他说这个事儿真挺牛了,哎哟,我说儿子,你用了N多次牛,这次用的最棒、最准了,我心里很高兴在哪儿,至少在他的心目当中,这样的人,不随便贪图别人钱的人是一个牛人,我觉得这个很好在哪儿,就是他也知道,后来我们仔细分析过,我说了,我说你知道吧,对他来说五毛钱不要等于他翻了一倍,这就跟你有一万块钱说,我再给你一万实际上一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盘子,一块钱是一块钱的过法,一万块钱是一万块钱的过法,一万块钱他得交房租,房子头款,还要坐飞机,还要出差上哪儿,还要给领导办点什么事,要请谁吃什么饭,他这一万块钱张罗摊开了也不是那么宽裕,但是这个一块钱的这个修自行车的师傅,可能要求生活特别低,晚饭三个油酥烧饼,一盅小酒,一盘花生米,可能自己花不了多少钱,但是他是那种快乐和自由不见得比这一万块钱的人那种麻烦事多你知道吧。

  所以我说,当然我不是说一万块钱和一块钱是等值,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跟孩子说,实际上是什么意思呢?一个人生活在一个人的盘子当中,不是表面的那种钱能够,就是你心里能够,比如人家这个人觉得我不要你这一块钱我心里上是很舒服的,因为我是靠我自己的劳动打气,它不值一块钱,五毛就是五毛,我觉得我们日常生活中对孩子的影响,实际上是,我觉得是从根儿上。

  包括前几年我们一直没车,其实也不是买不起,我就是愿意带他坐公共,坐地铁,就是想让他知道,将来比如说他参加工作了,他买不起车也不纠结,他不怨恨,我为什么没车,他为什么开一个奔驰,你不怨,你从小就习惯了,也会坐,另外也觉得你应该坐(公交),因为还没有能力买车吗,如果他有本事一上班就自己买了个奔驰,我也很高兴,他会,就是说他开着奔驰也会想到,他曾经在公共汽车上坐着,体会到那个人挤人,坐地铁挤不上去的那种,打的,寒风中站着等了几辆等不来,你说我不是最爱孩子吗,我不想出门他就,很小他就知道他的交通工具就是一个奔驰车,别人不能坐,为什么不能坐?社会是,将来你不可预测他是否有这个能力,所以我自己觉得我的那种,在这方面我觉得我对他的影响,包括对我自身的影响,也真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

  我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我觉得我总在电影里面演一些底层的人物,我要连菜市场都不会买菜,连公共汽车也不会坐,然后不了解普通人的那种甘苦,因为我的生活确实比他们好一大块,你说我怎么去演呀?技巧能代替什么?所以这是一个职业对自己的要求,而不是说你心灵要多么大,但我承认我真的这样做是获得了,获得了,我们至少是一个心底很宽容、很善良的人,我们主张孩子包容别人,吃点亏,赞美那些闪善良的人,这个不是给别人看的,是自己享用的。当你发现了你内心可以承受很多,可以宽容的时候,你的路就真的特别宽。

  记者:如果以母亲这个角色打分的话,您给自己打多少分?

  倪萍:母亲对自己永远没有满分你知道吧,永远是说及格吧,及格吧,特别是职业妇女,因为还有很多时间是在工作上,可能你会真的觉得,包括你出差,你说哎哟,我这么多天不能在孩子身边,实际上孩子需要你吗?挺需要的,你一个大家庭,什么人的爱都有,立刻你就觉得亏欠他的,然后你经常在外面拍电影一呆三个月,就觉得不能在孩子身边,就会觉得有亏欠。

  实际上真的,我觉得不是亏欠,但是你会这样自责自己,是因为母亲是一个天性的要求自己能够百分之百都给孩子的那种。

  记者:您觉得自己作为母亲,最特别的地方,可能和一般的您接触到的其他的妈妈不太一样的地方。

  倪萍:没什么不一样的,都差不多,你跟母亲聊起天来都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

  记者:您心目中有女性的榜样吗?

  倪萍:真的不是一个,我是一个那样的人,就是凡是好的,我就都希望我能够学到,比如就像一有太阳的天我一定出来照射一下,让阳光在自己身上照一遍,哪怕一小会儿,一会儿又进云彩里了,这一小会儿你也享受到阳光是好的,所以好多母亲,伟大的、平凡的,卓越的那些女人,还有那种苦难的女人,我觉得身上都有我从她身上能够学到的东西,或者借鉴的东西,包括年轻的母亲,我都能从她们身上感受到,我也能够感受到说哪些是我不愿意要的就扔掉,愿意要都学,所以没有什么…

  记者:特定的。

  倪萍:一个或者两个,没有。

  记者:您现在在做这个新节目的时候,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感受吗?毕竟很久没有出来做节目。

  倪萍:大概更平实了,更学会倾听了,不急于表达,以前是很急于,那种得到喝彩的,现在不了,这跟年龄没有关系,可能跟成熟和积累有关系,过去年轻的时候,现在回想一下哎呀每一期节目做完了都很想知道别人的反应,很在意别人的反应,现在不是不在意,而是你不要求喝彩,因为你内心知道你自己,你只是对自己有要求,说我是不是真的让这个节目在原来的基础上能够锦上添花,你光添乱,说希望你主持节目,希望别人倾听你,你首先得问你自己说的话别人愿意听吗,这是很重要的。

  记者:我看到您在微博上也总是很,总是在赞美别人,也不是说赞美,就是您提到了像董卿、经纬(音)和蔡明老师,您提到了她们的事儿,都是以前她们没有展现出来的,但是都是特别棒,特别不容易的那些事。

  倪萍:这个都不是赞美呀,我觉得她们就本身都拥有的,我只不过,真正赞美她们的都还没说呢,我很少赞美人,我就说了一些事实,故事,生活中的蔡明比台上逗多了,精彩多了,而且我说董卿那个我也是特别由衷的,你要不是像董卿那么完全把自己投入进去做不成这样,她很精致,很讲究。你都能看到的,也不是你在讲的,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就是怎么讲呢,一个人能够诚实的面对别人,实际上是一个人基本的,我们现在把一些基本的东西都说成是好像是一个优点,实际上不是,人家要是好就是好,他一米七三就是一米七三,非要把人说成一米六三,那就只能是你不对,你在胡说嘛,这个是一个人基本的吧,不叫赞美,叫真实的面对一个人。

  记者:您在采访过程中也一直在提到真实这个词儿。

  倪萍:嗯。

  记者:您觉得,什么样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呢?

  倪萍:所有的东西里面都有,都有真实,哪方面吧。

  记者:比如说您在做节目的时候,因为您以前的时候很多人评价您,说您主持节目可能有点煽情,现在做的这个也是一档综艺的节目,我看到有很多很感人的瞬间,因为做节目毕竟还是,尤其是综艺节目还是会有一些夸张,一些过度的东西,您在这个节目中觉得有够真实吗?

  倪萍:当然也真实,你知道为什么?我过去的煽情也是真实的,之所以可能大家觉得,比如有的人看不惯,那就是我那时候的表达方式,跟年龄有关系,年轻的时候就会号啕大哭,你看你说老泪纵横,你想年轻就会泪如泉涌,你年龄大了想泪如泉涌都没有,没有那么多眼泪,但是老了为什么会纵横,因为你脸上有褶子了,它会横着流出来,所以表达方式不一样,好多人跟我说,你现在风格变了,你以前上台那么激情,现在好像很平和的说话,我说全是废话,你都没有认真动脑子想一想,一个人在一个屋里有一百个人,你跟这一百个人说话是一种声调,在屋里只剩下一个人,你还会喊吗?这就是一个方式问题,而你内心的那种变化,这是你改变的风格的主要原因,这种变化是随着年龄的成长,经历的苦难和幸福多了,于是你对生活的体味跟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了。

  另外那时候我做的是一个综艺节目,完全是娱乐的,完全是一个大家的节目,现在我做的是一个更安静的,在诉说人生的悲欢离合,喊什么,你叫什么?感情永远是这样,老百姓最会看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煽的东西大家还是不能接受,你不煽的东西,大家都能看出来,知道吧。

  记者:您觉得在您做的这几期节目中,有没有哪个女性或者哪个故事给您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呢?

  倪萍:太有了,我这两天正给《光明日报》写一篇长篇,我就写,我那天采访了一个白化病的小女孩,白化病你知道吧?就是从头发到眼睛、皮肤全身都白,眼睛睁不开,不能见阳光,看的人视力特别短(音),这个小女孩是求助我们给找她的父母的,她是七岁的时候她父亲把她扔了,我说你怎么确定是你父亲把你扔了?她说因为七岁我已经知道了,有一天她跟我说你想吃糖吗?她说想吃,我爸就带着我买糖,买完糖之后又领着我往村外走,说你还想吃什么,还想吃糖,她爸爸又到一个店里给她买,买完了之后她爸爸又把她领到一个更人多的地方,然后就说你还想吃什么,她说还想吃糖,她说那时候我就是怕我爸爸扔了我,就开始使劲拽着他的衣服后角,后来我们到一个火车站,人特别多,我爸爸说我给你买吃的,但是我爸爸指的东,走向的是西,就再也没回来,那个时候就把她送到了派出所,半夜嘛,然后派出所后来辗转把她送到杭州福利院。

  这个小孩我们不能想象这样一个苦难的孩子,然后她一上来就跟我说,她说你别看我这个样,我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比你们明星高多了,有一个男孩看我看的脑袋都撞墙上了都不知道,就是她那种乐观,我就说你恨不恨你父母,她说不恨,真的不恨,我说为什么?她说因为他们当时,就是我出生就知道他们不是很喜欢我,因为她有两个姐姐,她说他们对我就不一样,我就知道,但是我也确实惹祸了。我说你惹什么祸了?他说当时我们村里有个草垛我给点着了,还有一次领他们家亲戚的小女孩跑,给小孩领到河里去了,然后他们亲戚就说,你眼睛瞎都没掉河里,怎么把我们孩子掉进去了,肯定是你推进去的,他们也不喜欢我,但是他们把我扔了,这么多年我真的不恨他们,是因为我知道他们肯定也挺难的吧。

  她说我今天上电视来找他们吧,也不是说非得让他们认我,我就想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孩子没有那么糟糕,哎呀我听了觉得特别感动,一个内心这样生长的孩子没有仇恨,我觉得她挺伟大的,至少福利院是伟大的,福利院把孩子们教育得很好。她就说给我们唱个歌吧,我说好,你会唱?她就唱《隐形的翅膀》,她张嘴唱的第一句我就哭了,然后她一分多钟的歌嘛,我竟然哭的站不住,按理说我这个年龄,我现在很少哭,也很少被感动,是因为我自己觉得我能感动的地方太多了,但是我为什么会感动,就看到了在一个完全没有光亮的地方,一个孩子说我感受到阳光的温暖,那种力量,我们就会反思我们自己,我就其实不是我难受,我是被她感动和温暖了。

  因为她还说过,她身上挂了三个牌子,我说这是什么?她说这是特奥会的金牌,她想挂着让她父母看一看,她其实也是有点出息了,你知道吧,所以后来我就一直站在那哭,她唱完看到我在那哭,她就上来,说倪萍阿姨我抱抱你吧,意思就是安慰安慰你,没什么,哎呀她这一抱我我就难受的不行了,你明白吗,所以我就在这个栏目当中其实不是我付出,是我获得,获得了,那小孩也就一米四几的个儿吧,她抱着我,她说倪萍阿姨你都不认识我了,我说我见过你吗,我确实不知道我见过她,十几年前我去过她们福利院。

  记者:她还记得?

  倪萍:她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有一个小孩可贼了,我走到哪儿拽着我到哪儿,扯得我衣服都,她特别聪明这小孩,你别看她是白化病,太聪明了,我为什么知道,是因为这时候我们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就是十几年前我去福利院的时候,就这个小孩就在我眼前站着,哎哟,你知道吧,就是这种东西,那你当然是,我回来就写这个人物后记的时候,哎呀,然后我呢就回来跟我那个助手说,我说我要送她一张大画,好多人说我画值钱嘛,我说当她需要的时候,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帮她,因为最后的结果是她父母没有出现,我们确实,因为当时她父母在我们所有的案例当中是最好找的,因为他们就在那一带,并没有远离,而且福利院是一个任何父母丢了孩子都会上福利院去找的这么一个地儿,我们都去所有的地方,就是我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但是没有找到,是因为,我自己有两种判断,一种就是可能她父母不愿意再接受她,也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有脸来接受孩子,当年把她扔了,不管是什么,我觉得我们没有理由批判他审判他,因为你不是他,你不了解他是怎么想的,我就心疼那个孩子。

  没在现场,我回来说叫助手给她送一幅大画,因为她二十五岁了,还没有男朋友,没有对象,你想找起来多困难,谁找她呀,又害怕遗传什么的,然后我就,哎呀,真的是,我说希望能帮她,能帮她那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记者:明白,太不容易了。

  倪萍:当人世间这些不容易比起来之后你就会对比你自己,还抱怨什么呀,还觉得不公平,哪儿,怎么才算公平?

  记者:确实。

  倪萍:都把人往坏了想,然后都觉得别人不好你才好,你说这都活着,路不越走越窄吗,那你肯定不快乐,肯定觉得不好,你精力都用在这些地方没意义,那还不如干点别的。

  倪萍:说什么伸张正能量,正能量是什么?人就应该善良,连一个基本的善良都没有,你看首先苦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你看你满眼都是黑的,你的天空肯定就是黑的,你明明有一丝亮光,人家都能看到,你为什么看不到?因为我们有时候觉得好像,哎呀,大家都叹气,说这个社会怎么这样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反思反思自己,我给这个社会带来什么了,我有什么责任?经常问问自己大家就好了,光指责别人,那永远是解不开这个扣,你先解自己的扣,你为这个社会做什么了,你是否做到了一个基本善良,我说基本善良是从娘胎里就出来,你母亲怎么会把第一口奶给你吃,母亲的第一口奶养育着你什么,肯定是善良,那你后来怎么学坏了,不要这些了?

  有的时候看的电视栏目气的我把,又是分房分地,母亲生活费都不给,然后说我的生活费还不够呢,你妈养你的时候也没说我还没吃的呢,老太太四个儿女,把他们拉扯大了,现在四个儿女没有一个养母亲的,你说说,那你母亲养你的时候从来没说我四个孩子养活不了,我扔一个、杀一个、灭一个,没有啊,那你怎么现在觉得母亲,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记者:明白,您觉得有时候会有这种事情出现的一些原因是什么?

  倪萍:我觉得什么?

  记者:您觉得有这样的情况,这种案例,这种儿女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倪萍:就是,原因是多方面的,我觉得父母也要反思,他们对孩子们在教育上是不够完善的,这是一定的,然后我觉得可能就是真的,读的书也不够,基本上的道理都不懂,眼界上,也是老看着低头眼前的那一点,还是,很多种原因。

  记者:倪萍老师,您觉得现在有媒体报道,很多时候媒体会报道一些捕风捉影,或者有一些不是很合适的这种,我们被称为,有时候我们自己也会说这是一种媒体的暴力,您也是一个媒体人嘛,您对这种现象有什么看法?

  倪萍:我是觉得,实际上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正确的看法,每个记者心里都有数,哪些该报道,哪些不报道,尺度在哪儿,还是我那句话,由于个人的欲望和生活目标不同,就是明知故犯,实际上你说这样报道的那些人知不知道这样是不合适的,这样是不对的,知不知道?当然知道,为什么还会做?就是因为目光太短了吧,太短浅了,我们说社会责任感,他们老觉得这话特别大,实际上不大,每个人都应该有这个社会责任,因为这个社会是大家的,每个人都有一点社会责任感,我没说嘛,如果常问自己说我给这个社会做什么了,你就会发现你做得很少。

  我吃的饭都是我自己挣的,我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这个挣的当然不是别人的,大家都在也帮你嘛,对吧,你帮别人什么了?很多时候我觉得停下来思考、思索、反思,都会找到正确答案,除了你是傻子,当你都有答案了之后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这就是你自己,将来所有的付出都会有代价的,所有的胡写八写的人,在你生命里你都不会忘记,别人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会知道承受是什么。

  你想你接受的全都是不好的东西,生长在你生命里,将来会有好结果吗?肯定不会有,你还有而有女呢,有子孙后代呢,怎么配做一个母亲,怎么配做一个父亲,这都会在你身上体现出来,你所有做的事儿就记住一点,就是都不会没有了,谁都忘了你自己都不会忘自己做过的错事,包括你做过的不好的事儿,好事你也不会忘了,但是这都滋长在你的生命里了,你坏事做多了不就得病了,你往下摘可摘不出来,好事做多了,不就越来越觉得身上的美好越来越多嘛,行,我不说了,我妈在这儿浇花,我得回家了。我一直在这儿看我妈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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