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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一朵

时间:2015-05-30  来源:  作者:阿无  点击:
一.夜那么黑

  进宫有十日余了。花一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年她方十八,距二十五出宫还有七年,七年呢!花一朵又翻了个身,开始想家了。
  她花家家道虽在中落,过的日子却也还算是舒心自在。可十多日前,从宫中来了个太监,说是宫里人相中了他们花家的刺绣技术,要带个人进宫为宫中的那些贵人们做绣活,并在花家三姐妹中,一眼看中了花一朵。
  花家的刺绣工艺在当世虽不说是最好的,那也是顶尖拔萃的。针脚紧密,劈丝若发,在各种针法的基础上,又独创了一门针法,让那绣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逼真得紧,摸上去,除非那种手感极其细腻之人,便全然感觉不到有绣线的痕迹。就像是那花,那鸟,那草,生生跃到了锦帕上,倒不像是绣上去的。
  花家这门有些名气的刺绣,到了花一朵资质平平的爹娘这一辈开始,便走了下坡路。花一朵倒是得了其祖母的真传,但她的绣工很少示人。
  那么,问题来了。
  宫里人若是相中了花家的刺绣,为何不在花家刺绣鼎盛之时招入宫中?又为何定要花一朵入宫?
  花一朵挠挠头,心中有些恼火。在宫中才十余日,日日都要听来自宫女太监的训话,凡是比她早进宫的,不论她做对了事做错了事,都能训她一训,偏偏她还要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听着。
  一比较,她那贪财糊涂的父母和终日过的浑浑噩噩的家,倒要比这个皇宫好上许多。
  花一朵想得快要睡着的时候,窗棂传来被石子敲击的声音。声音虽不大,但也将花一朵惊得神志清明。她又翻了个身,扯过被子蒙在头上,闭上眼睛。
  “嗒——嗒——”石子敲击窗棂的声音又想起,且越紧密。
  花一朵掀起被子坐起,摸着黑走到窗边,用力将窗推开,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无聊,大半夜的敲人窗户。
  浅淡月光下,一个人背着花一朵向某处走去,他大半身子处在黑暗的阴影中,让花一朵看不出也猜不出他是谁。那人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对花一朵招了招手。
  花一朵瞪大眼睛要看清那人的面孔,还未来得及看清在月光映衬下他的五官,他就已经转过身又走了。
  花一朵顿了顿,跳出窗外,再将窗户关好,遁着那人的足迹跟去。
  也不知道跟着走了多少路,跟着那人走到一处亭子。他就站在亭子中央,灯笼中昏暗的烛光和着浅淡柔和的月光齐齐洒在他的身上,似让他一身紫色锦袍都溢着光。
  那人见花一朵站在亭外不进来,皱了皱眉,向花一朵走去。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噗通”一声,他跌倒在地上。
  花一朵眉角抽了抽,走过去欲将那人扶起来,却见那人自己撑着额站了起来。靠近他一看,花一朵认得他是谁了!
 

 

 
 二.爷那么美

  差不多二十来日前,花一朵还未进宫的时候,她帮过一个被狗咬的人。那人自然是此时此刻站在花一朵面前的这个男人。
  话说那日,花一朵亲眼目睹这个男人用肉包子打狗,打了狗却又不给狗吃肉包子,后来狗急了,追着他跑了两条大街,最后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
  追着狗跑了两条大街的花一朵喊了一声“松口”,那只狗乖乖松口,低垂着头,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花一朵用自己绣的锦帕为那人包扎之后,从他身上摸出几两银子将他送去医馆医治,顺带着还训了他一顿。大抵也就是说他没事去招惹狗,真够是无聊的。
  他撇了撇嘴,只说了四个字,就是无聊。
  之所以花一朵会将他记得这么清楚,不仅是因为他做了那么无聊的事,也因为他有钱,人长得还很好看。
  摒弃他被狗追时那种丢盔弃甲的狼狈动作和被狗咬时那种龇牙裂嘴的样子,他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站着或是坐着的时候,那种风度,那种气势,那张脸,不是寻常男子能及的。摆在那里,就是一尊闪着流光的玉人。
   这尊被狗咬了的玉人在皇宫,还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花一朵思绪急转,想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面前,她说:“那日我从你身上摸了五两银子,你治伤过后还剩四两八十文,那些钱我放在家中,现下也还不了你。要不,就算了吧。”
  花一朵想了想,又说:“给你包扎的那条锦帕可是我为数不多的作品,四两八十文可是买不来的。这事,你必须算了。”
  玉人重重的点头。牵一发而动全身,玉人点个头而已,却让他踉跄两步,险些又跌倒。花一朵忙扶住玉人,同时闻到他身上的酒香。
  嗯,原来是喝醉了。
  喝醉酒的玉人拉着花一朵向亭外走去,花一朵拍打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手,他语气缓慢,口齿还算清晰的说:“本王是静王,你要听话……”
  虽进宫只有十来日,静王舒铭,花一朵倒也有所耳闻。舒铭虽有王爷头衔,却并非本国皇亲,他是前二十来年成为本国的一个附属国送来的质子,通俗来讲,也就是那个附属国为了求和,送了个人质过来。这个人质,就是舒铭。
  他拉着花一朵在一处灌木丛中蹲下,看着醉得两眼朦胧却还要保持一副清醒之态的舒铭,花一朵思绪再次急转,问:“是你把我弄进宫来的?”
  他又重重的点头:“你驯服狗的本事和刺绣的本事一样了得,不进宫来玩玩可惜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花一朵默了默。她刺绣的本事了得,这个不否认。至于驯服狗的本事,嗯……那日他被狗咬伤的时候,怕承担责任,她没和他说,那条狗,是她家的。
  “我玩过了,你该把我弄回家去了。”花一朵觉得,那条狗是她家的事应该可以不用与他说了,免得,回不了家。
  舒铭仿若没听到花一朵的话,一把将她搂进怀中,人也由蹲变为坐,他们面前的灌木丛抖了两抖,抖落几片叶子在他们身上。
  “我自小便没什么朋友,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一眼就觉得能深交的朋友。主要是,有你在,就不用怕狗。”他带着酒气将这些话吐进花一朵的耳中,让花一朵感觉苏苏痒痒,很想笑,偏偏他的语调带着那么几分伤感,让她欲笑不能。
   她听闻静王爷在宫中做事皆是严格谨慎,小心翼翼。想想也是,毕竟不是皇亲,那他在宫中受到的待遇自然不比那些皇子。嗯……这个没有朋友又怕狗的质子王爷在宫中混得并不太好。
   “你叫花什么来着?”怕狗的质子王爷问。
   “花一朵。”她如实答。
   舒铭揉揉她的发,又捏捏她的脸,低声嘟囔:“没看见哪里有一朵花啊。”
   “……”花一朵
  “从此时此刻起,你便是我舒铭的朋友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不一定能罩着你。但有狗出现的话,你一定要挡在我的前面。”舒铭说得义正言辞,义不容辞。让花一朵也忍不住想要义无反顾的嚎上一嗓子,你这样能有朋友才怪!
  这厢花一朵还未发表感言,那厢舒铭突然歪倒在地上,呼吸深浅有规律,显然是睡着了。他倒下之前,还不忘紧紧握着新朋友的手腕。花一朵扳他的手指,奈何即使睡着的他手劲仍然不小,没有扳开。
  花一朵颓然的坐在舒铭身边,陪舒铭一起喂蚊子。心中想,和舒铭做了朋友,她可是亏大发了。
  都说喝醉了的人酒醒之后在自己醉酒时做的事会忘得一干二净。这并不全准。
  舒铭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他扯了扯被自己握了一夜的手腕,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对全是疲惫之色的花一朵打招呼:“朋友,一朵花,早啊。”
  花一朵无力纠正舒铭言语间的错误,瞪大眼睛挥舞手臂赶了一晚上蚊子的她,此刻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花一朵从地上站起来,连身上的灰土落叶都不拍,耷拉着头依着记忆,向自己所在的院落走去。舒铭含着笑看着她,并不阻拦。
  走了几步,花一朵回头,虚眯着疲怠的双眼看器宇轩昂的舒铭,叹了口气,将心中那股窝火的气叹出胸腔,说:“拜托以后别喝酒,也别大半夜的找人出来和你看夜景,更别喝了酒又大半夜的让人陪你喂虫子。”
  舒铭但笑不语。
  花一朵吸了口气,将叹出去的那口窝火的气又吸了回来。
  嗯,窝火就窝火,她拿他也没办法。

 
 

三.爷那么黑

  舒铭很听话,舒铭很烦。
  他果然没有再喝酒了。他经常半夜敲她窗子,拉她躲在某处灌木丛中喂蚊子。
  介于男女有别,每每舒铭拉她出去喂蚊子,她都会带上她那价值四两八十文的刺绣想借着月光来打发下时间。而每次她一捏起针准备开工时,舒铭都会抢过她的绣品,一脸语重心长的说:“乖啊一朵花,夜间就别做这东西了,对眼睛不好。差钱给爷说,四两八十文嘛,爷有。”
  花一朵只有顶着阴沉了大半边的脸给他赶蚊子。
  有一夜,花一朵困乏至极,没有忍住,就与舒铭一起在灌木丛中睡着了。醒后,发现舒铭也没对她怎么样,就揽着她的腰,躺在她身侧,两个人一起喂了一晚上的蚊子。之后花一朵也就放心的与舒铭同眠灌木丛。
  嗯,他的怀抱其实还挺舒服的。
  嗯,宫中的蚊子越来越肥了。
  花一朵的刺绣在宫中渐渐有了些名声,找她做绣活的人多了起来。舒铭偏偏在在她忙的时候要她更忙。
  看着大白天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从窗外跳进来,然后又捏手捏脚关好窗,再渡到门边将门插好的舒铭,除了“猥琐”二字要用来形容他以为,“偷情”这个词鬼使神差的浮上花一朵的脑中。
  其实,说是“偷情”也无可厚非。他们两个的朋友关系,为了她,为了舒铭,都无法公诸于世。诚然,他们常常躲在灌木丛中喂蚊子也因为此。
  若让当朝这些英明神武的人知晓质子王爷与一个刚入宫的秀女有“奸情”,又会闹出什么样无中生有的事来?
  舒铭低头认真的看坐在桌边绣花的花一朵,深情专注,含情脉脉。这脉脉的深情让她都绣不下去了,花一朵将手中物什置在桌上,抚了抚额,说:“说,你又发现宫中哪处的蚊子瘦了?”
  未认识舒铭之前,听人说舒铭是个谨慎,中规中矩,谦让有礼的人,她信了。
  她信了,是她蠢。这是花一朵此刻的想法。
  舒铭嘿嘿的笑,直笑到花一朵寒毛直立,恶寒冲头的时候,他说:“一朵花,我们是朋友,对吧。”
  关于这个问题,是一个让人沉默的问题。做他朋友太亏,又不太好直接告诉他,便不答,不答就是不承认也是不否认,到底是承认还是否认,这要看问话的人怎么理解。
  舒铭理解为,他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既然是朋友,舒铭开口也就更直接:“你日日都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劳累,从不为我绣上半只飞禽半朵花草,这实在不是个合格的朋友该做的。”言语间那一分似有若无的委屈把握的正好。
  做他的朋友,果然亏。
  “你为我绣一幅定情信物,这段日子,我便不拉你去喂蚊子。”他说。
  花一朵挑了挑眉,哎哟,这个交易也许不错哟。绣个定情信物于她而言易如反掌,不用再去喂蚊子,这是多少个四两八十文都换不来的。
  定情信物……定情信物!刚刚遗漏了这个关键词。花一朵拿起桌上还未完工的绣品,低头穿针引线,问他:“定谁啊?谁能看上你这样不着调的人啊?”
  舒铭伸手摸她的头,在她拿针去扎他之前,收回了手,笑得好不……淫荡和猥琐:“怎地我听你这语气带着酸溜溜的怨?一朵花,莫不是你看上我了?”
  花一朵眨了眨眼,看绣品上那朵惟妙惟肖的杜鹃花还色彩分明的躺在锦帕上,方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瞎。
  舒铭用手指挑起花一朵的下巴,蹲下身,盯着她的眸子,十分认真的说:“等你把定情信物绣好给我的时候,就知道是谁了。”
  花一朵应下了,她确实想知道是哪个白瞎了一双眼看上舒铭。她一定要好好嘲讽一下看上他的女子,咋就这么没有眼光呢!
  是以,绣这个定情信物,是个值得思考的事情。该思考绣什么。
  什么鸳鸯比翼鸟并蒂莲鱼一双,庸俗,庸俗,太过庸俗。要她绣么,就要绣个符合舒铭个性且又能表达情侣之间那种你侬我侬朝朝暮暮生死与共的东西。左思右想,花一朵觉得,绣两株狗尾巴草再适合不过。
  一时间,绣狗尾巴草的热情大大的盖过了给各宫娘娘给的任务。
 

 

 
 四.此话不当真

  不出意外,花一朵把绣好的一对狗尾巴草交到舒铭手上时,舒铭先是双手抖了抖,然后眉角与唇角一起抽了抽,狠狠瞪了花一朵一眼。
  花一朵笑呵呵的看着他,任由他瞪。他要是骂她,连反驳的词她都想好了呢。
  不过,结局稍有不——舒铭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那方绣着狗尾巴草的锦帕折了三折,又动作极其温柔的放入怀中,说:“罢,也算是你的一番心意,反正以后机会多多。”
  这次花一朵及时扑捉到了关键词,以后,机会多多。
  花一朵气岔,一掌拍在舒铭的胸膛,厉声道:“你还要给多少姑娘定情信物?!”
  方才还一副恼火模样的舒铭此刻只剩盈盈笑脸,他我住花一朵的手,语调轻快:“再过几日,我的质子生涯便会结束,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土去了。”
  花一朵愣了愣。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的皇宫?以后就她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再难找到,她怎么办?
 “恭喜恭喜。”与舒铭的兴奋劲比起,花一朵算是神色厌厌,连一句“恭喜”都言不由衷。
  舒铭倒是很满意她此刻的神色,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发:“一朵花乖啊,到时爷一定也把你弄出去。朋友嘛,外面大概有狗,怎么可以没有朋友在我身边。”
  花一朵沉默。
  然而,几日后,花一朵等来的不是舒铭带她出宫的消息。是皇上传她去问话的消息。
  近期甚是受宠的莹妃遭到夜袭,虽只是受了轻伤,但袭击皇妃,这并不是一件小事。凶徒在袭击莹妃时掉落了一件东西。
  是一条锦帕,上面绣着两株狗尾巴草,绣工卓绝,以掌覆之,不觉绣痕。
  这种绣工,在宫中,只有一人能做到。
  花一朵到达莹妃宫殿时,除了皇上与莹妃,还聚了好些人,她还来不及将这些人看个遍,就被人压着跪下。这些人中,有一人她看得很清楚,舒铭。
 “你的东西?”含括着威严与冷酷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响起,与此同时,一个东西被扔到花一朵面前。
  淡青底色,翠绿绣线勾勒出的两株狗尾巴草弯着头,似风一起,便要随之而舞。是她的东西,是她绣给舒铭的东西。
  “嗯。”花一朵的声音靡靡:“可此前奴婢已将它送予别人。”
  “送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多了几分冰冷,他问一人:“送你?”
  那人回答,风轻云淡:“皇上说笑,后庭女子的东西,小王岂会接收。且不说如此,这个女子,小王不曾认识,她又怎会送什么东西与小王。”
  不用看人,听声音,就知说这话的是舒铭。
  他说,他不认识她。
  果真是个狐朋狗友,出了事一点都罩不住,统统推到她一个局外人身上。花一朵觉得心里堵得慌。他怎么就没有接收她的东西呢,他怎么就不认识她了呢。
  舒铭,舒铭,你个混蛋……
  那个声音默了片刻,又说:“倒是朕糊涂了。说,你是送给何人的?”后面一句,是对花一朵说的。
  花一朵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
  是舒铭,就是舒铭这个没有义气的家伙袭击了莹妃。可是,可是,她不能说啊。舒铭就快脱离质子的命运,此时她将他招了出来,他不一定会怎么样,但从此就无法再逃脱质子王爷这个身份。
  她还记得他说他快要离开这个皇宫时,眼中亮着光,闪闪的,似火似星,璀璨生辉,夺目照人。就算是此时此刻面对险情,她也不想毁了他眼中的光芒。
  可是,可是,要牺牲自己成全他吗?
  认下这条锦帕,就等同于认下是她袭击了皇妃,她只是个小小秀女,认下了,就会死啊……
  舒铭何其狠心,她又何其痛心。
  “她是送给本宫的。”一个人进殿,她缓带轻裘,珠围翠绕,衣容华贵。她走到花一朵面前停下,对花一朵一直没敢抬头看的皇帝福了身,行了礼,说:“那条锦帕,是她送给本宫的,只是昨日恰恰有人偷了去,想是要栽赃陷害本宫来用。”
  她言语刚毕,便有人押了个宫女进来,她抬手一指:“便是她偷了本宫的锦帕。”顿了顿,她伸手将花一朵扶起来:“倒也难为你衷心护主,怕给本宫生了什么事端,让我这个公主过得不安宁,未说只言片语。”
  公主握着她的手,眼中带着感激,好像她真的护了她一般。花一朵敢起誓,她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什么公主。
  既然这个锦帕是公主的,公主的锦帕之所以会在莹妃被袭时出现在现场,是因为有人偷了公主的锦帕。事情到此,就与花一朵没什么关系了。公主领着花一朵出了莹妃的宫殿。
  对于公主的出现解围,花一朵并不想于她言谢。她绣给舒铭的锦帕会在公主那里,怕就是舒铭给她的。舒铭的定情信物定的就是公主?
  花一朵又没有猜中结局。
  刚走出莹妃的宫殿,公主就把原先还寂寥的躺在地上的锦帕塞到她的手上,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别人的事,本宫办好了。”
  花一朵皱眉想了想,没有完全想明白公主这话的意思,她低声唤已经走开了好几步的公主。
  公主回头看她,伸手摸头上的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笑得炫目多彩:“那些妃子谁有点什么事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这事很简单,各取所需罢了。他取人,本宫取财,谁都没亏。说起来,最赚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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